真的要开始更文了,真的……

脱轨5

“真是不敢相信,我做梦也想象不到我丈夫会说那种话耶……什么亲爱的……哎呀……真是害羞死人了……”


“恭喜你了,里奈小姐。”


“总之,我暂时不打算离婚了,希望和直哉重新开始,哈哈哈,忍不住就给玲人你打过来了,真是抱歉啊。”


“没事,我的手机随时为里奈接通……”


半晌,玲人挂断了电话,脸上公式化的笑容逐渐冷了下来。


化妆间空间狭小,墙也很薄,玲人不敢说太多。


外面是轰隆轰隆的音乐声,还有空调外机嗡个不停的轰鸣。


“玲人,快点啦!前田夫人指名你哦!”


“好的!马上!”


望着镜子里那张覆盖了厚厚粉底的瘦削的脸,玲人不敢想太多,只能收拾好自己的表情,继续做日复一日的工作。


他今年二十三岁了,顶多再做个两三年花期就过了,到时候数不清的新人就会踩着他的肩膀爬上去,再想要挣钱就不容易了。


现在的一分一秒都比任何时候要珍贵,不容许他浪费。





“绘理想要喝点什么?”


玲人穿了裁剪得当的深色风衣,将头发梳的一丝不苟,与他对坐的,是智星不动产的股东,前田绘理。


相比于里奈,前田的身上更能散发出一种成熟女人的稳重气息。玲人与前田认识的时间要先于里奈,而他又非常幸运的在初次见面就博得了她的喜欢。


前些日子前田一单比较重要的生意,这几日刚刚清闲下来,就迫不及待地叫了玲人出来。


“看样子玲人君很娴熟啊……之前来过?”


玲人失笑,摆摆手解释道:“我哪有那个钱。”


“那就是……”前田保养良好的纤细手指轻轻敲击着酒杯,“有其他有钱有势的女人请你来过咯……”


“哪有,难道绘理对自己的魅力那么没有概念吗?”


“哈哈哈,”前田被哄的开心,喉咙里发出笑声,“可不要让我逮到你哦——”


玲人的脸上保持着得体的微笑,看着菜单上的饮品,说道:“这款如何?绘理之前在店里点过的这一款?”


对方随意点了点头,毕竟来这里的目的终究不是喝酒。


“呐,玲人君……”


前田悄无声息地将手覆盖在玲人的手上,互相交叠,那份暗示不言而喻,


“今晚,要留下来陪我吗?”




“前田夫人!”


熟悉的声音传入耳朵,惊得玲人瞬间抬起头望过去。


“啊,真的是你啊,前田夫人!”


前田有些不高兴地将手抽回来,握上酒杯,捕捉痕迹地还上一脸微笑。


“二阶堂先生,好巧。”


二阶堂拿着一杯香槟走过来,与前田碰杯,微笑地说着客套话,并没有将目光落在一旁的玲人身上,


“前些日子要感谢夫人在合作会上的仗义执言,本来还想找个时间请夫人喝上几杯,没有想到在这里遇见。”


前田额角的青筋跳了跳,转而注意到了之前和二阶堂坐在一起的金发女人,想要转换话题,


“你的女伴看上去好像挺着急的,要不您还是先去陪她吧。”


玲人的目光随着前田的话头飘过去,那是一个金发貌美的欧洲女人,看上去年轻漂亮。


他还以为二阶堂已经收心和里奈好好过日子了。


“不要紧,那是之前资助的女大学生,如今事业有成,偶然在这里碰面就喝了两杯。”


女大学生吗?这理由虽然没那么拙劣,在上流社会待了这么些年的前田却也并不会相信。


二阶堂从容不迫地摇晃着手里的酒杯,貌似打定了主意要掺合,而前田心中则越发纳闷,并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了他。


这时候,二阶堂的目光才好似不经意间撇向一旁坐着的玲人,带着一点审视的意味,语气越发地不紧不慢,


“您的男伴也十分年轻啊,不会也是大学生吧?”


前田的表情肉眼可见地崩盘,绷着一张强弩之末般地笑容回道,“那就用不着您操心了……”


二阶堂好似不大在意地笑了笑,回了句不打扰了,便转身离开,回到卡座上继续和金发碧眼的美女攀谈起来。


前田的牙几乎都要咬碎了。


这个二阶堂明显就是故意要让她不好过。他自己的老婆是家庭主妇,他在外面怎么玩儿都随便,而自己的老公则是清田集团的会长,他们二人虽然也是各玩各的,可如果让丈夫知道自己包养牛郎,说不定自己的婚姻就不保了。


明明昨天还一脸和颜悦色地商议投资,今天却翻脸不认人。


前田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扶着额头闭目养神。


玲人看她样子不太对劲,下意识将手搭在前田的背上,却被前田躲开。


手在空中一顿,他理解到了前田的意思。


“绘理小姐,时间不早了,要我送你回去吗?”


“没关系,我一个人回去就好了。”


“可以吗?绘理小姐好像有点醉了。”


前田的声音变得有些冷淡:“没关系,你先走吧。”


如果再贴上去就会招人烦了,玲人读懂了对方的意思,便不再坚持,


“那……我先去一下洗手间。”


玲人借口先去洗手间,顺便拿上了外套,表示他不会再回来了,让绘理小姐放心回去。


他的表情很淡定,可能他的内心并不像外表那么的平静如水,但是此刻,他还是希望自己可以维持这个淡定的样子离场。


毕竟越是平静,别人就越是不会发现端倪,前田夫人会以为他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约会对象。甚至于,他可以骗过自己,忘记自己和二阶堂发生过的一切。


但事情永远不会就那么简简单单地结束。


走进卫生间没两分钟,玲人站在洗手台前,一股不知名的力量突然从身后传来,拉着他的手臂砰的将他按在了墙上。


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一瞬间,一双明显属于男人的硬朗双唇便不留情面地覆了上来,横冲直撞般粗暴地狠狠碾压,诉说着自己长达数月的日思夜想。


玲人却没给对方什么面子,猛地推开他,顺便狠狠给了对方一拳,


“你疯了吗!二阶堂!这里可是公共场所!”


二阶堂擦了擦渗血的唇角,低头露出一副不大在意的样子,冷笑一声,声音却低沉而满是寒意,


“那……意思是,不是公共场所就可以了吗?”


“人渣……”玲人骂到。


“人渣?是说我吗?”二阶堂抬起头,额间还黏着几缕残留的碎发,表情却依旧完美无缺,“我是人渣的话,你又是什么?”


垃圾?男妓?社会败类?反正大概不会是什么好东西,却正正好好可以用来形容玲人吧……


玲人静默地等待着二阶堂说出那个词,却没想到对方只是拽过玲人的手,倾身欲要再次吻上来。


玲人又偏过头躲开,二阶堂扑了个空,那张脸上的表情愈发有些挂不住了,


“到底是多缺钱,才会马不停蹄地换新的客人?我给你的钱不够多吗?”


又是这样刻薄的语气,二阶堂今日的种种行为都让玲人觉得怪异。


他的拳头发狠发硬,却拼命抑制着揍人的冲动,冷着声音回应,


“我配什么客人应该和您没什么关系,二阶堂先生不应该在家好好陪妻子吗?为什么又来这种地方?”


二阶堂冷笑一声,“这种地方……什么地方?是指有钱人来的地方吗?玲人君?”这声音满是寒意,让玲人忍不住偏过头去看,毫不意外看到一张面无表情的渗人的脸。


“你为什么那么关心里奈?”这人渣又问到。


玲人瞬间后悔了,他本来就不应该管这么多的。他现在能做的只是离开,他也只想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可他几欲甩开二阶堂的手,对方却又如同附骨之蛆一般缠上来,捞捞地抓住他,想抓着什么救命稻草般死死地攥住不松手。


“默认了吗?想要逃走了?攀上更高的枝就瞬间翻脸不认人了吗?混蛋!”


“你真的很奇怪!说混蛋的人应该是我吧!被人认出来的话,你明天还想继续去公司上班吗?不怕被人说闲话吗?”


“那我们不如来看看是我先被人说闲话还是你先被前田那个老女人发现你和我有一腿吧!”


“够了吧……这就是你故意来找前田夫人搭话的理由吗?可真是幼稚,”玲人叹了口气,他并不想在这里撕破脸和这种人打起来,只能忍下一口气说道:“说我人渣也好败类也好,我都承认,二阶堂先生,我一开始就告诉过你的吧,我就是一个眼睛里只有钱的人。我想感到愧疚的人应该是你才对吧,像你这样家里有妻子又事业有成的人,这样拉着我的胳膊,你应该感到恶心才对吧!”


“像我这样有妻子的人,看着妻子被外人勾搭还要和外人纠缠不清,你是想说这个吧!”


“如果怕自己的妻子被人勾搭就请您不要再朝三暮四了!还有,您的妻子也并不是那种随随便便就被我这种人勾搭到的人,您真的对她抱有哪怕一丝一毫的信任吗?”


“信任……这世界上哪里来那么多信任?你就能保证自己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吗?还是说你对谁都有自己单独的一套信任?明明和我妻子通电话时还说手机随时会为她接通呢!你们之间的信任是不是也是用睡过几次来衡量的!”


“真是……”


有些时候人忍到极限,确实会做出一些超乎常理的事情。玲人自认为是一个非常懂得忍气吞声的人,但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这个人的歇斯底里,火气总是止不住地向外张狂喷涌。


“咚”的一声——


回过神来,二阶堂已经被玲人狠狠踹开,栽倒在墙角,狼狈的样子让路过的客人忍不住从卫生间门外多看两眼,看到打人的男子满脸怒意地夺门而出,这才讪讪收回了窥探的目光 。


响声也毫不意外地吸引来了服务员。


因为二阶堂常带人来的缘故,服务员也对这位大人物十分面熟,他的脸色不太好,服务员也只好小心翼翼地上前询问他有无大碍。


二阶堂出奇的并没有在意什么,只是摆摆手,自顾自地站起来,让服务员走开。


服务员见他匆忙走出门外,慌慌张张的样子,好像是要追逐刚才的人,只可惜那人走的很快。


二阶堂呆呆停在原地,回想刚才发生的一切,只觉得荒唐又可笑。


有多久没见到他了?大概已经两三个月了吧……没想到再见面会是以这种方式。


有那么一瞬间,二阶堂感觉心里空落落的。无论是玲人也好,里奈也好,这一切,好像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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