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开始更文了,真的……

[快穿/闲泽及衍生]听说你想重新做人?(十八)

假期来了,识相地滚回来更文了……

跪求打轻点(o´Д`o)ノ



俞浩飞在苏联留学的时候读过一本书,叫《浮士德》

 

人类最大的两个敌人,恐惧和希望,书里是这样说的。

 

 

清洁女工每晚都回来,当铁栏杆发出了惊心动魄的吱呀声,几个人的脚步声随之传来,李承泽死水般的心脏会猛地跳动,耳朵去听那些人的脚步,仿佛每一个人的脚步都仿佛踩在他的心跳上。

 

但那些女工只是清扫,简单的清扫结束就会迅速离开,不多说一句话,也丝毫不在意这里囚禁着的其他两个生命。

 

后来他明白,希望根本不存在,而恐惧永远与他们相伴。


铁门被拉开,再关上,拉开,关上……一天又一天。

 

黑暗阴森的监牢里永远像死一样的静谧,唯一能够证明他还活着的只有自己和老人的呼吸声,呼吸声此起彼伏。而随着时间推移,老人如同拉风箱一般粗糙沉重的呼吸声渐渐的,变得微弱,有时又微弱得几乎听不见……只剩下了自己的呼吸。

 

他不知道老人在这儿关了多久了,但没有人送饭,也没有水喝,可能老人快要不行了。

 

等老人死了,那下一个等待死亡的,就是自己。

 

 

某一天,沉重的铁栏杆再次被拉开,刺耳的声音再次惊醒了意识朦胧的李承泽。


这次好像和以往有些不同,因为栏杆很长时间都没有被关上。

 

过了一会儿,隔壁的铁门被拉开了,传来铁链卡拉卡拉的碰撞声,一个沉重的躯体被放倒,在地上缓慢地拖动。

 

声音沉重而没有生机,像是一口装满面粉的口袋。一阵漫长难耐的拖动后,砰的一声,躯体被放了下来。

 

然后是一阵银铃随风摇动的清脆响声。

 

长期的缺水和耳朵伤口化脓让他的耳朵好像蒙上了一层浓雾,再加上声音距离很远,尽管他强撑着精神,模模糊糊间还是只能听到“九姨太”,“交代”这几个字。

 

那几个人好像交谈了好一会儿,然后往这边走过来。

 

 

铁门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了,外面的月光倾泻进来,映出了一双穿着绣花鞋的小脚。

 

空气中散出一缕妖冶的馨香,熏得李承泽脑袋嗡嗡响。

 

“恶……好脏……怎么这么脏……”


那是一个少女。

 

厌恶的语气难敌那声音如同少女般的甜美,虽然满是嫌弃,几番犹豫后但她还是摸上了他的脖子,用锦缎一样细腻的手指仔细摩挲他的皮肤寻找脉搏,在终于感受到了跳动后,她兴奋地笑了,

 

“哈哈,是个活口,太好了。”

 

虽然声音很幼稚,但少女的手指很冷,比俞浩飞被血污涂满的脖子还要冰凉。

 

“犯了什么罪啊?”她喃喃低语,手指无意中划过跳动的血管,就好像玩毛线的狸花猫。

 

“……”

 

“不想说啊……也没关系。我一看你就嘴硬的很,不然不会被送到这儿的,对吧?你们凡人就是这样,喜欢给自己找一个奇奇怪怪的信仰,然后为了这个莫须有的东西打来打去的,不管是百年前还是现在都是这样。”

 

“……”

 

“哈哈,其实你的这些信仰在我眼里一文不值,对于永存的人来说,你心里再宝贵的东西最终全部都会化为尘埃……唉,算了,说这么多干什么……”

 

少女纤细的手指一发狠,白玉般的指尖瞬间插进了满是肮脏血污的皮肤之下,引起对方“呜”的一声闷哼。

 

他认命般地紧闭双眼,这个动作意外惹来少女一声戏谑的轻笑。

 

紧接着,头顶传来一种头皮一紧的窒息感,上空好像有一直无形的手拉扯着他的灵魂似的,将所有的生机活力一缕一缕地抽出来。随之而来的是越来越强烈的眩晕感。

 

黑暗之中,那种走马灯的感觉再次来了。俞浩飞的记忆好像皮影戏一般闪现,好像雾中看花,朦朦胧胧。

 

留学,归家,诀别,父亲教导的声音,母亲手上的皱纹,还有未婚妻眼角的泪水……

 

在意识消失的前一刻,有一张不属于此世记忆的脸突然浮现出来。李承泽一惊,下意识极力想将这张脸从记忆中抹去,可那个人的一举一动反而愈加清晰。


那人一会儿一身青衣负手而立,说着“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转而又变成了一袭白衣飘飘,说着什么“我心里有你”。

 

临死之前会想起这些儿女情长的东西,到底是挺丢人的一件事。

 

他也想不明白,他的国家大义,他的新仇旧恨,他的凄凄惨惨,为什么会被这老死不相往来的人所替代。

 

只不过是两世都恰巧出现在他的生命中,他凭什么?

 

他想不通,也没来得及想通,因为到这里,他的意识便彻底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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