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开始更文了,真的……

[快穿/闲泽及衍生]听说你想重新做人?(十六)



夜深了,一天之中片刻的宁静便是现在。

 

第一批狱卒离开,下一批要天微亮时才会来,李承泽利用价值也并不是很大,能多休息休息,这些狱卒也不愿意一直呆在这个难闻发臭的审讯室里。

 

但今天那两个狱卒并没有离开,反而一直坐在那儿,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儿,没一会儿瞅瞅绑在一边儿木桩子上的人。

 

李承泽一直垂着头,也不吭声,看上去像是一具死尸。

 

二人耳语了两句,有些瘦小龅牙黄脸的那个狱卒猫着腰把门锁了,用眼神示意,另一个又高又壮的便站起来,走到铁架子边上挑了把又宽又大的铁剪刀,那种大剪子就是专门用来剪脆骨的,有的屠夫那里会配上一把,现在的北洋军监狱里却几乎都装备上了。

 

因为用着最顺手,几乎不用费什么力气。

 

高胖的警察兴冲冲地抄起剪刀,二话不说就抓起一旁昏死的人的五根手指,就要一剪子咔嚓下去,却突然被瘦小的那个喊停,

 

“去你妈的,狗等骨头没你那么急的!我让你动手了吗?”

 

“你娘才是狗呢!主意是你出的!你还要咋整啊?”

 

“不懂别瞎整!滚犊子!”

 

高个狠狠回瞪了一眼,但还是乖乖推到了边上,看到矮个从裤兜里掏出一叠纸,还是忍住好奇问了句,

 

“你这啥呀?”

 

“没见过吧,跟你说,这是认罪书!没有这个,他人要是没了,咱俩脑袋也得搬家,有了这个,他死的活的也就没人关心了!”

 

“好家伙,你哪儿整的?”

 

“不懂了吧,你黄爷是谁啊?沈春生沈副官的亲外甥!”

 

说完他便贼兮兮地笑了,瘦干巴的黄手小心翼翼地展开那叠纸展开,一式两份,一份签字一分画押,都是仿的清代官府通用文书的格式,通通需要交到军委由督军亲自批过。

 

不过这几年犯人多,督军也懒得一份一份过目,都是由上沈副官代为处理。

 

画押的事好解决,一个血印子印上去就算完事,这种人口交易老黄也不是没做过,唯一麻烦的就是签字,他们这些卒子大多是托关系升上来的,都是大字不识一个的农民,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更别说假冒这些犯人的了。

 

不过老黄另有别招。

 

他让另外那人去接盆清水,自己搬了桌子,凳子,垫上块不知道哪儿找来的破桌布,将认罪书整整齐齐地放上去,又摆上笔和印泥,打造出一幅很“正式”的样子。

 

高胖的狱卒一盆水将俞浩飞泼醒,二人便收了刚才那副奸猾的表情,看上去好像很严肃的样子,上去给犯人解绑,一人一边架着他,将他拖到椅子上坐下,然后各自立在一旁。

 

老黄给胖子使了个眼色,让他不要说话,自己很正式的样子说道:

 

“现已证据确凿,犯人罪名成立,认罪证明书一式两份,签字画押,烦请配合。”

 

话说完,许久没有动静,老黄见李承泽耷拉着个脑袋没什么动静,怕是自己说的话没镇住他,便又添油加醋道:

 

“烦请配合,再拖延下去也只是多受些皮肉之苦,早点儿签字画押给自己一个解脱,我们也是为了你好。”

 

见这人脑袋动了一下,老黄赶紧补充了一句,

 

“来我们这儿的没一个尸首是完整的,让你早点儿死是你的幸运,快签了吧。”

 

说着,他还贴心地替李承泽拔掉了笔帽。

 

犯人好像是被说动了 终于抬起那沾满血污的手握住了那只笔,用好像写毛笔字一样的姿势歪歪扭扭地写了几个汉字,摊手地一瞬间,老黄便飞一般地将纸给抽走了,好像生怕他一不高兴把字拉掉一般,举起来十分宝贝地看了看他也不认识的那几个字,便开开心心地揣回兜里,交代胖子把东西收拾干净,约定后天晚上见,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胖子啐了一口痰,骂句王八蛋,架起李承泽又将他绑回原处。

 

直到二人离开,李承泽才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

 

后天,不出意料,就是他的最后期限了。

 

记忆中,李承泽因为拒不认罪,没少被这俩小喽喽折磨,最后,还是一个姓李的军长看他快不行了才发现了这两人的不对头,因为张督军的命令是折磨他,在长官没有下令之前谁也不敢杀他。

 

受刑?那是万万不可能的,就他这金贵身子没两下就被打死了,还不如让他直接一死了之呢。可如若认了罪,死之前还要先断手指头,那还不如受刑呢。

 

权宜之下,李承泽还是选择了认罪。他也只是赌一把,庆幸的是这两个乡野村夫目不识丁,让他蒙混过关。

 

不过接下来,就要看造化了。

 

 

 

 

秘书处。

 

沈副官刚陪太太吃完早饭,来到办公室脱掉皮大衣,准备批阅今日的文件。

 

他与军座是过了命的交情,七年前他还是种地的农民,幸运的是投军之后一直跟着军座,从一个小卒子混到现在的副官,见证了这个“战争屠夫”一路杀出来的天下。军座很信任他,从来不对他隐瞒,也毫不客气把这些杂活都丢给了他。

 

接下这些工作时沈副官笑呵呵地,嘴上说着乐意至极,心里却气得想杀人。

 

如若不是亲眼见识过这位大人的“手段”,还有大人家里豢养的那个吃人妖怪,这样的压迫他早他妈揭竿起义自立为王了。

 

沈副官的脸皱成了苦瓜,尤其是看着那些散发脚臭味儿的发霉了的认罪书,每次给这些犯人批阅这东西,他都得特意戴上手套免得染了那股子腥臭气。

 

一张,两张……翻着翻着,他发现了个神奇的玩意儿,

 

“这些的什么呀,七扭八拐的,编号……6088……”

 

尽管在军队里读了几年书,认识不少字,这七扭八拐的还真看不出来写的是什么。不确认的东西他也真不敢随便盖章,毕竟军座发怒了连他也承受不起。他依稀记得6088好像是军座前几天亲自下令提来的犯人,这种事儿还是亲自交由军座来处理好了。

 

沈副官整了整衣领和头发,捻起那张纸走出秘书处,让司机开车去督军府。

 

他还不知道那张纸就是出自他手,也并不知道6088就是他外甥黄栓牢的犯人。

 

 

 

督军府戒备森严,虽是在这大东北,却恢弘壮丽的好像是皇帝的紫禁城。

 

沈副官满脸堆笑,毕恭毕敬地站在一旁,不紧不慢地说道:

 

“军座嘱托时刻在心,不敢怠慢,所以亲自拿来给您过目。”

 

椅子上的人看上去将近三十岁。他披了一件黑色的水貂皮呢子,精致的军装袖口绣着云头图案,束着皮带,架着腿坐着,还没看那张皱皱巴巴的纸,先努了努嘴看向一旁的沈副官,

 

“老沈……你也太细心了,这东西你……唉……敷衍敷衍就得了呗……”

 

“那怎么行,军座将这份重任交给我,我也要担得上这份职责啊,就烦请您过目了。”

 

张督军撇了撇嘴,极不情愿地将那张皱皱巴巴的纸抖了抖,举在手里,一字一字地念给旁边的人听,

 

“听好了啊,这些的是,鳏,寡,孤,独……哎呦我操,这玩意儿谁写的?”

 

“关……关瓜姑毒是啥?”

 

“不是,是鳏,寡,孤,独,这人咒我没有子嗣,爹娘早死,光棍儿一辈子……”




想写一个霸气痞帅的张督军,但怎么好像写的蛮逗趣的?


本章没有彩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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